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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萌作家梦 郝国忱的家乡在长岭县腰坨子乡,他出生的小屯叫胡家窑,距腰坨子乡二里半地。谁也不会想到,小时候的郝国忱并不是一个爱读书的孩子,他在1992年写的一篇随笔中这样写道:“我爱马、爱车、爱土地、爱舒适的热炕头、爱美满的庄稼日子。我极不情愿上学读书。是父亲那不可更动的意志,强推着我上了小学、中学、大学,最后离开了我热恋着的乡土。我的文学事业终又使我在乡土里找到了根。”真正开始动笔描绘心中的作家梦,始于1971年。那时郝国忱已从东北师大毕业分到长岭县戏剧创作室工作两年了。为了体验生活,他从正月初六下乡一直到“六一”都没回家,天热了,就把棉裤里的棉花掏出来当夹裤穿。 那几年,郝国忱的创作就像他描绘的大草原一样,“野兔、山鸡、狍子、黄羊随处可见。”由他执笔的话剧《主课》被白城地区创作室的李杰相中,定为地区调演剧目。地区调演之后又被省话剧院盯上,派专家进驻创作组修改剧本。就这样,从地区到省里,一路过关斩将,1975年更名为《山村新人》,全国的话剧院几乎都演遍了。那时节目单上没有郝国忱的名字,只有《主课》剧组。1976年他又拿出第二部大戏《我们正年青》,在全省又火了一把,使得大家都知道了:《山村新人》的原作者也是他。那年他31岁,就红到了极致。 谷底的沉淀 1976年,中国发生了几件大事,先是唐山地震,接着是毛主席逝世,再接着是“四人帮”被揪出来。随着时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郝国忱的创作不再被认可,他被边缘化了。正当而立之年的郝国忱,满腔热忱无处挥洒,他像被捆住了翅膀的苍鹰。这时,是家乡那片宽广无边的大草原如母亲的怀抱一样再一次接纳了这位受到冷遇的孩子。1981年9月,郝国忱挂职腰坨子公社副书记,又回到家乡体验生活。他像牛羊沉进草原一样沉入到社员中间,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谁也看不出他是省里下来的干部。他包四方坨子和排子山两个大队,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包队干部们躺在铺着炕席的土炕上,天南地北地聊,聊到哏节上,兴奋了,披着被坐起来,连说带比划,郝国忱依然很少说话,他盯着他们叼在嘴上的旱烟,红红的火星一闪一闪的。连郝国忱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年半的挂职锻炼让他受益终生。后来他塑造的许多人物都有家乡人的影子。 1983年1月挂职结束回省里时,郝国忱一直器重的冯延飞已经在全国获奖,这更让他有了信心。他坐下来,像老牛反刍一样,把在腰坨子乡生活的点点滴滴,梳理、归纳、艺术加工,然后伏案疾书……一年半的时间,他写出了8篇短篇小说,两个独幕话剧。1984年,他的剧本开始在《剧本》月刊上发表,其中《昨天、今天和明天》刊在1984年的7月号上,得到北京专家的肯定,并获得了“第三届全国优秀剧本创作奖”。 最辉煌的要算1991年,他创作的京剧《高高的炼塔》在扬州汇演,火爆一时,受到文化部长贺敬之的高度赞扬。获第六届全国优秀剧本创作奖、“文华大奖”和“五个一工程”奖。后来他又写了电影《喜莲》、电视剧《海风吹过乡村》、《庄稼院的年青人》、《关东金王》、《从头再来》等多部影视剧。他的戏得奖、电影得奖、电视剧得奖,得到最后,他都没了感觉。他说: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得奖,是真激动啊。后来就平常了。 崇拜家乡这片热土 对于家乡的文化建设,郝国忱更是关注,前几年松原排《铁血女真》时,他曾参与策划,并重新编了四场,又提出进一步整改的想法,得到北京专家的肯定,王福义按照他的想法七天写完了剧本,在山东上演后,得了“文华大奖”和“五个一工程奖”。郝国忱说:“无论怎么写,都离不开松原,因为我们的根在松原,物质文明是一个方面,精神文明还需要积累。文化靠积累。特别是全球经济一体化后,各个民族和各个国家都非常重视文化,因为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松原地域广,文化底蕴深厚,这几年出现了许多好的作品,这是值得关注的。” 居高不傲,是难得的品质。功成名就不忘本,郝国忱做到了。故乡给了他生命和不竭的创作源泉,他回馈故乡的是丰富多彩的精神食粮和高品格的文化大餐。于故乡,他不负,于亲人,他不亏,于内心,他无愧。郝国忱的戏剧人生堪称完美。 ( 责任编辑:管理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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